“啊!”
在場幾人聞言大吃一驚,連忙問起了情況。
劉光福:“易叔他也不知怎么了,上班的時候精神恍惚,一不小心手就被機器給絞了。”
幾人聞言又是一陣驚呼。
要知道手可是工匠的命脈,一個不慎,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閻阜貴關切道:“那老易他現在怎么樣了?”
“不好說,這會兒應該已經送醫院去了。不過我看那右手血肉模糊的,怕是保不住了,說不定還有性命危險。”
回想起現場鮮血噴灑,慘不忍睹的畫面,劉光福就不寒而栗。
往后還需更加小心才是。
“嘶!”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裴廣又問:“那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加班,怎么跑回來了?”
劉光福猛地一拍大腿,“對了,廠里讓我過來通知家屬,我得趕緊去通知易嬸。”
三大媽面色一陣古怪,“老易昨兒個不是剛離婚,這個家屬還有必要通知嗎?”
呃......
劉光福一時無言,怎么就把這茬給忘了。算了,來都來了,也不差那么點路。
田桂英一聽情況危急,縱有千般怨念,此時也都顧不上了。畢竟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深嘆了口氣后,便毅然向醫院趕了過去。
當天晚上,消息傳回,易中海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卻永久失去了右手。
截肢直到手腕處。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一個八級工逢此變故,怕是很難再勝任那樣的崗位了。
院里眾人有為之惋惜的,也有幸災樂禍的,更多的還是抱著無關緊要的態度。
半個月后,易中海再次現身大院,憔悴的面容下藏著說不出的疲憊,那略顯佝僂的背影,給人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一段時間不見,仿佛經歷了人生百態,蒼老了五歲不止。
軋鋼廠的處理結果也出來了,根據國家規定,鑒于其喪失勞動力程度,每個月付給其因工殘廢補助費,直至退休養老,其數額為殘廢前工資百分之二十。
即每個月工傷補助費,99*20%=19.8塊。
另外聘請易中海為技術指導員,二級鉗工待遇,月工資38塊6,核算下來每個月能拿58塊4毛。
待身體康復后,即可復崗。
雖說與巔峰時期相差不是一星半點,卻也足以安享后半生了。
不得不說,廠里對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真是沒得說。
當然了,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東西。
失去八級工能力的易中海,再也不是那個在廠里要風得風的,人人敬佩的老師傅,其中的地位差距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人走茶涼,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這半個月來,一直都是田桂英悉心照顧,易中海才得以這么快出院。
而就在眾人以為兩人或將破鏡重圓,相濡以沫時,田桂英卻是再次離開易家。
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大家互不干涉。
之前的照顧只是念著往日情分罷了。
無奈之下,一場全院大會再次展開,就易中海的生活問題展開討論。
易中海深知自身不便,以一個月十塊錢的籌碼,換取伙食、洗衣、清潔等日常服務。
短時間內又找不到合適的養老人選,只能行那非常之事。
在場眾人聽了雙眼放光,紛紛踴躍報名。
其中以賈家的秦淮茹最為積極。
“師傅,您也知道我是勤儉持家的一把好手,您就放心把這件事交給我,保證把您照顧得妥妥當當。”
閻阜貴一聽不樂意了,急忙反駁:“老易,我知道你這人注重名聲,肯定不會那么糊涂。洗衣做飯我媳婦最拿手了,保證不會出任何差錯。”
言下之意,不就是指明秦淮茹作風不正。
秦淮茹那么聰明一人,怎么會聽不出來,當即杏眼一瞪,“三大爺,你這話什么意思,讓我家照顧怎么就糊涂了。”
“呵!你心知肚明,難不成還要我點出來?”
為了賺錢,閻阜貴完全不帶怕事的。
“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了......”
看著兩人口角之爭有越演越烈的趨勢,易中海趕忙制止,“行了,這件事我會考慮的,還有其他住戶有這個意愿嗎?”
他是斷手又不是腦抽,兩個算盤精八百個心思,腦子抽了才會跟他們扯上關系。
兩人心下一急,還欲多說,直接被眾多嘈雜的聲音所淹沒。
“老易,這事我家愿意做。”
“還有我家。”
......
有錢不賺王八蛋,這時候誰也不肯吃虧。
田桂英始終一言不發,頗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架勢。
最后,易中海選了前院的李家,事情也就落下了帷幕。
......
轉眼間春姑娘告別了我們,夏天邁著輕盈的步伐向我們走來了,展現著夏日的美麗。
六月中旬,瓦藍瓦藍的天空沒有一絲云彩,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一股股熱浪不斷升騰,河里的水燙手,地里的土冒煙。
即使臨近傍晚,燥熱的空氣依然悶得人喘不過氣。
誰能想象前兩天還是涼風陣陣,詭秘莫測的天氣,實在難以捉摸。
回家的路上,兩個小家伙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小嘉妍坐在安全座椅上,小手扯了扯袖口,嘴上還在念叨:“爸爸,我好熱呀,可以吃冰冰嗎?”
裴廣不禁好笑,前兩天買了根冰棍,小家伙才輕輕舔了口,從此就念叨了不停。
“不可以!小妍現在太小了,吃了冰冰肚子會痛痛哦。”
“好吧!”
小嘉妍小嘴一癟,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說話間,一個矮小身影突然從旁邊的巷子里冒了出來,若不是裴廣眼疾手快,手腳并用,才堪堪停住了車身。
只差一指之遙,那就是另一場事故了。
即使如此,小家伙似乎受到了驚嚇,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裴廣和趙麥麥見狀,急忙下車查看情況。
看身形是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男孩,一身白色短袖t恤沾上了各種污漬,勾勒出五顏六色的圖案,下身黑色的褲子同樣不忍直視。
黝黑的臉上幾條煤痕清晰可見,光憑那慘白如紙的唇色,可以看出小男孩的虛弱。
衣衫底下那瘦骨嶙峋的身軀,令人難以直視。
看來又是一個充滿曲折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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