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母和楊父的關系是一段孽緣。
人家楊父當初是留學回來的高材生,當時人家還有未婚妻。
關鍵是人家未婚妻不光是楊父的同學,還是青梅竹馬。
兩人一起留學,一起回來,婚都已經定了,就差臨門一腳。
楊母非要硬插一腳,把人家未婚妻氣走了。
接著還灌醉楊父,來了個未婚先孕。
說是楊父如果不娶她,她就上吊死了算了。
人家沒辦法,才娶了她。
也正是因為這樣,兩人就楊慧這么一個女兒。
楊父再也沒和她生過孩子。
她要是逼得太緊,楊父索性就三五個月不回家。
最長的一次,楊父出去了三年,期間音訊全無。
回來的時候,楊慧都不認識爸爸了。
漸漸的,楊母就不敢忤逆丈夫的意思了。
此刻聽到丈夫的話,楊母嚇得縮了縮脖子,撇撇嘴敢怒不敢言。
楊父也沒再搭理她,進入自己那間屋,就開始工作。
自從結婚以后,夫妻倆沒有同房過。
楊父自己住一間屋,那間屋既是他的臥房,又是他的書房,除了吃飯,別的時候他基本不會出來。
楊慧則是從出生起,就和楊母住一間屋,到現在也是這樣。
楊父是出于承諾娶了楊母,但對她并無感情。
所以只要丈夫發話,楊母什么都不敢干。
看著母親不說話,楊慧也覺得沒勁兒,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媽,沒什么事兒我就回屋休息了啊,晚上給我做點好吃的。
這可不是我要吃,是您外孫要吃。”說完楊慧就進屋了。
楊母拍了拍手,“我這勞碌命啊,只希望那王鐵柱能想清楚,還是鐵飯碗好啊……”
說著,楊母便轉頭做飯去了。
另一邊,王鐵柱騎著車回到院里。
剛準備開門進屋,就看見他家門口,一個黑影動了一下。
“誰啊?”王鐵柱嚇得一激靈,腿都軟了。
院里沒開燈,因為還沒到點兒,所以他沒看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黑暗里傳來了小當的聲音。
“對對對……對不起啊柱子哥,我……我是看昨天你和嫂子吵架了。
想著嫂子可能心情不好,肚子也不方便。
你們估計沒吃飯,所以做了點饅頭和涼菜送過來。
東西不好,但起碼能吃飽,我送了兩人份的,夠你和嫂子吃了。
這涼菜我問過三大媽了,她說就算有孕也能吃的,嫂子可以放心吃。”
“是小當啊,哎呀媽呀,嚇我一跳……我還當是個盆景呢,忽然動起來,差點把我魂兒嚇沒了。”王鐵柱拍著胸口說道。
他不怕打架,就算對方十個,他只有一個,他也不怕。
但是阿飄這玩意兒吧,摸不見看不著的,他心里打怵啊。
尤其是那幾年在鄉下,大伙兒晚上閑得無聊,就開始說這些神神叨叨的故事。
林陽就沒少講。
什么裂口女,楚人美,貞子,伽椰子,紅衣女,僵尸,喪尸。
王鐵柱每次聽完,都得拉上林陽一起去蹲坑。
小當悄摸躲在這里,真嚇著她了。
“那……那嫂子沒回來?”小當疑惑。
“沒回來,算了別說她了,我先打開門,你也等老半天了吧。”王鐵柱說道。
小當笑了笑,“沒多久,也就半個小時,這饅頭還熱乎著呢。”
說話間,王鐵柱也打開門了。
燈一打開,他才發現,小當懷里抱著一床小被子,里面包著一個鋁鍋。
揭開鍋蓋,饅頭果然還熱著。
小當露出笑容。
“得了,你也不用熱了,這么吃就行。”
王鐵柱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傻丫頭,居然在這兒抱著鍋,坐了半個多小時,就為了讓他吃口熱饅頭。
又想了想楊慧。
那可是他媳婦兒啊,只因為他沒蓋水壺的蓋子,就一頓打砸,氣得回娘家。
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都是四九城的姑娘。
人家小當什么家境,從小就可憐巴巴的。
她還能長得這樣善良懂事。
倒是楊慧,父母還是教師,怎么能把她教成這樣?
“謝謝啊小當。”王鐵柱接過鋁鍋。
涼菜是一份雜蔬涼拌。
里邊有土豆絲,胡蘿卜絲,萵筍絲,豆芽菜,還有粉條。
用油潑辣椒加上麻醬一拌,味道還真挺不錯的。
那油潑辣椒和麻醬,還是林陽買的時候,順道給小姐倆帶的。
小當自己吃都沒舍得放這么多,給王鐵柱的倒是放得很足。
“那柱子哥你吃著,我先回去了,我作業還沒寫完呢。”小當笑道。
“去吧去吧。”王鐵柱擺擺手。
小當這才笑著回去了。
王鐵柱吃著小當送來的饅頭和涼菜,心里不是滋味兒。
要不是想著楊慧肚子里的孩子,今天出了這事兒,他還真就離婚了。
沒媽的孩子苦,沒爹的孩子也苦。
他和楊慧不管缺了哪一個,這日子都會很難。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一直不想離婚。
不是為了楊慧,或者那難纏的岳母,而是為了楊慧肚子里的孩子。
吃飽以后,盤子里還剩下一半涼菜,饅頭也還有兩個。
王鐵柱把東西收進碗廚,洗漱一番后,準備上床睡覺。
可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實在沒辦法,他便爬起來,給林陽打了個電話。
彼時,林陽正開著空間通道的門,抱著媳婦兒睡覺。
聽到四九城屋里傳來電話鈴聲,林陽輕輕放開妻子,穿上拖鞋回到了四九城屋里。
接起電話后,里面傳來王鐵柱的聲音。
“睡了嗎?”王鐵柱問。
“剛躺下一會兒,你心里不舒坦啊?”林陽問道。
“有點兒。”王鐵柱嘆氣。
“過來吧,我這兒有啤酒,你叫上趙遠,咱仨喝點兒,反正明兒也沒課。”林陽開口邀請。
王鐵柱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王鐵柱和趙遠就過來了。
趙遠還拿了一些下酒菜。
是之前從岳母家回來,岳母給裝的鹵菜。
“多大點事兒,有什么不舒服的,咱仨喝頓酒就沒事兒了,該吃吃該喝喝,凡事別忘心里擱。”趙遠勾著王鐵柱的肩膀說道。
雖然他這個舉動很暖心。
但他個子不如王鐵柱高,勾著王鐵柱的時候,得墊著腳,看起來十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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