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是叫這樣一個做慣粗使活的丫頭,一下子成了院中數一數二的丫頭,說不得還能管上院里的事。
這便是人家常說的一步登天。
那丫頭頓時喜不自勝,恨不得跪下將江靈機當再世父母看待。
寶珠再一旁心涼了個徹底,夫人提了這丫頭貼身伺候,那自己呢?
她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不是早覺得自己不可信了?
寶珠的眼睛閃爍兩下,想著自己的目地還沒有實現,不能這個時候就叫江靈機懷疑自己,只打定主意,想要在江靈機面前表現表現,重新獲得她的信任。
在她心神復雜的想著這些事時,江靈機早提著一盒子點心出了門。
自她小產之后,沈詞就搬去了書放常住,江靈機也是這兩日才相通,準備帶著點心去看他。
沈詞的書房少有人去,他也并未吩咐不叫人進去,所以江靈機進書房的時候,并沒有人在外頭攔她。
江靈機不知道,只以為這是沈詞給自己的特權,臉上忍不住就帶上了笑。
想著這侯府里的人雖然齷齪自私了些,但好歹沈郎帶自己心是真的。
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心里甜滋滋的想著,江靈機便推開了門,同時間歡喜的喚了一聲,“沈郎,我來看你來了。”
叫她意外的時,書房里頭并沒有人。
靠近書桌的窗戶也大開著,一陣風突然吹過,將桌上的畫卷吹的四散。
江靈機又叫了兩聲沈郎,不見有人回應,便打算先替沈詞將凌亂的書桌整理了,再出去找他。
書桌上放著的,多半是沈詞平日里常看的書,剩下的,多半是什么治國策之類的東西。
江靈機也不覺得奇怪,只是等桌子整理干凈之后,卻發現案頭上擺著一個十分精致的長條盒子,上面還用綢帶綁著,看得出主人十分珍惜。
江靈機本想將它挪到另一處,只是才一碰,就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知道里頭到底是什么。
這樣的念頭一起,瞬間就如同瘋狂生長的蔓草一般,緊緊的束縛住了江靈機的整顆心。
沒有猶豫多久,江靈機就沖著這盒子伸出了手。
解開緞帶之后,盒子被輕而易舉的打開,里頭是一副裱起來的畫。
只是畫像越展開,江靈機的心頭就越凝重,只因為這幅畫里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叫她恨之入骨的江茹。
那張臉就是化成了灰,江靈機也能一眼就認出來!
畫著江茹的畫,不知怎么的到了沈詞的案頭,還被他細心的收藏了起來。
江靈機白著一張臉,滿眼的難以置信。
她可以接受宋氏的針對,可以接受大房二房的冷眼和擠兌,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那個說好跟她白頭偕老的丈夫變了心,而且對象還是一直跟自己作對的江茹。
再想想沈詞這幾日的反常。
江靈機只覺得原本就冷冰冰的一顆心一時間漏了氣,只剩下無盡的恨意。
看著自己拖著還不舒服的身體拿來的那些糕點,這如何不叫人覺得可笑?
要真是這樣,自己可要怎么辦?
江靈機頓時再坐不住,她沖出了門,抓著路過的下人逼問,“三公子呢,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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