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戰端?你這話說得嚴重了吧?我們都是大國小民,平時頂多也就有個爭吵,再大的事也能上業主委員會調解的啊……”
“你想拖住我,到底是出于什么打算?”飄柔想不明白。
“沒什么打算,看你不爽而已,我的人死了,外界傳言都說是你干的……你可以好好解釋的,但是你要是動手,我就當你是心虛默認了……”
火鳳的一番話說出,張偉知道大事不好,這句話,就是明擺著逼迫飄柔不動手。
拖住了飄柔,自己等人還是要面對剩下的城市之光的人。
在幾人對峙的片刻,樓下熙熙攘攘的聲音傳來,幾個混子湊在張鑫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沒多久張鑫就露出了滿臉笑容。
“小子,你完蛋了,望江閣和天悅府的人來了,他們幾百號人已經將所有的出口封鎖,看來你今天是插翅難飛了……”
“封鎖?幾百號人?”張偉聽到了樓下熙熙攘攘的聲音。
張鑫這個自大的家伙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說謊,那就是這兩方勢力真的來了幾百號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方人馬,來的應該都是打手,并沒有頭目,不然這會兒也都上來了……”張偉推測。
葉小白聽到后卻一臉得慎重,說道:“望江閣和天悅府他們是老城的兩個人數最多的勢力,他們的小區只隔了一條街道,而他們的地下停車場,是穿過街道相通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方勢力已經達成了攻守同盟……所以我們今天,可能真是插翅難飛了……”葉小白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問題不大!”張偉故作鎮靜。
有人在設局。
這個人到底是誰?
張偉感覺自己變成了風暴核心。
城市之光,望江閣,天悅府,鳳棲華庭這四方勢力,為什么將自己堵在了這里?
飄柔沒有說話,只是掏出了自己的蝴蝶刀。
這刀在她的手上跳躍,還真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但是這個過道太過狹窄,飄柔帶過來的十幾個人根本施展不開,于是飄柔只能往后面退去。
張偉知道,飄柔是打算為自己出頭了。
看來窮途末路的自己這邊,又多了一線生機。
“退!”本打算還在通道繼續阻擊的張偉下令繼續往后退。
只二三十步的距離,所有的人都來到了大廳。
這是一個類似于室內籃球場的巨大的大廳,本來滿滿的貨架已經不少被人從六樓扔了下去。
剩下的一些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周圍。
清理出來的場地供幸存者們休息。
飄柔退進來的時候,發現里面有好幾百人在插科打諢,無一例外這些人都戴著各種顏色的工地頭盔。
有的人還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打牌賭博。
“工地會的人?”飄柔也有點意外。
之前她有在樓下或者人群中,看到了很多工地會的人,聽說工地會的人大部分都變成了喪尸,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這么多。
看來這里才是工地會的大本營。
那些人看到幾百號人陸續魚貫而入,一時間也激動了起來,再發現不是找自己這邊的人的麻煩以后,也樂得揣起手來看戲。
“飄柔,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了,我是不想和女人動手的!”將張偉等人半包圍以后,張鑫沖著飄柔說道。
張偉等人的背后,是跑酷一族的幾十號人,再后面是工地會的幾百人,后面還有一個出去的走廊,但是早就被張鑫的人封鎖。
張偉等人要想從這里離開,只能選擇從六樓跳下去。
“你好囂張啊……”張鑫的話音剛剛落地,進來的通道緩緩擠進來一個人。
說是擠是因為這個人真的是擠進來的,沒有一個人給他讓路。
張偉瞟了一眼這個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這不是狂犬么?他的頭發怎么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這時的狂犬頂著一頭騷包的黃發,擠進來以后,二話不說,就在旁邊的一個混子的背包里翻找,最后找出一瓶礦泉水出來,倒在了自己的頭上。
混子還想廢話,卻被旁邊的另外一個混子制止。
顯然,有人認出了這人就是“舊城瘋狗”狂犬。
“漂得不是很徹底,但是也湊合,差不多和以前一個樣……對了,飄柔,你給我的染發劑沒有過期吧?”
狂犬當著幾百個人的面洗了個頭,又用剛拿水那人胸前的衣服蹭了蹭頭上的水,然后甩了甩自己還不是很長的長發。
“質量肯定沒問題的,韓國進口的……海關查封了很多這樣的走私貨,在我們碼頭幫的倉庫里囤著,你要是想用,我敞開供應!”飄柔笑著說道。
“那說定了!”狂犬也高興的回應。
“你算什么東西!?”旁邊的一個不長眼的混子罵道。
“我是你爹?”狂犬舔了舔自己的舌頭,無所謂的說道。
然后狂犬便雙手插兜,走到了兩波人對壘的中間,對著火鳳說道:“飄柔我欠他一個人情,這事要不就這么算了?你也老大不小了,遲早會有白頭發的,染發劑我分你幾瓶?”
“真是瘋狗!”火鳳轉過頭去,不想搭理狂犬。
“你怎么看?小子!”狂犬又轉向張鑫,看來他也知道了張鑫是這里挑事的。
“死了這么多人?我可做不了主……”張鑫雙手一攤。
“你小子比我還狂啊……”狂犬又來回走了幾步,然后說道:“那就真沒辦法了,我頂多打十個,可是這里又真么多人……對了,鐵塔,你還打算看戲到什么時候?”
狂犬突然沖著張偉等人的背后大喊。
于是擁擠的人群之中,又自動出現了一條路,一個穿著黑色背心的男人慢慢的走了過來……
正是鐵塔。
鐵塔掃視了一圈,然后說道:“我們不打了,死了這么多兄弟不能再有損傷了,今天主要是勸架,誰要是在這里打架,就是和我們工地會過不去……出了六樓這塊地兒……隨你們怎么玩……”
火鳳卻說道:“大猛子的人都在這里?他想鬧翻天啊……”
“老太婆你也別廢話!就你們幾撥人在鬧騰,你怎么不想想恒太綠洲,濱江花園,中央廣場,世紀新城的人怎么一個都沒來?有人做螳螂,就有人做黃雀,你們以為自己是啥?都是蟬而已……”
鐵塔說完這話的時候,旁邊的一個小弟小聲的說道:“老大,恒太綠洲和濱江花園也有人來了……”
“是嗎?”鐵塔有些尷尬。
“這么說你也站在這幾個學生仔這邊了?”火鳳突然變得慎重了起來。
“你看著辦吧!”鐵塔說得模棱兩可。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就此和平收場的時候,人群中一個人揮舞著自己的手喊道:“鐵老大,這個邊吶……您還可能真站不了,你們讓一下,讓我進去說話……”
鐵塔當做沒聽見,正準備轉身離去,和他的幾個兄弟繼續打牌。
“我知道水暖工是怎么死的……”一個老頭興奮的說道。
“怎么死的?”鐵塔沒有回頭,卻停住了腳步。
“就是被這個姓張的小子殺死的……”老頭終于擠了出來,指著張偉笑嘻嘻的說道。
現場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
寶華的聲音有一些顫抖:“這個老頭……劉谷良……”
沒錯,這個老頭正是之前嚷嚷著要揪住殺害劉律師的兇手的劉谷良。
張偉也認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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