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坤面色一凜,感知到無比的危險,
他與花朝海差了一個小境界,顯然只有挨打的份。
在花朝海強大的靈力沖擊下,他已經感覺面部開始變形,皮膚隱隱刺痛。
無奈之下,只得使出曹家絕學擒龍拳的終極絕招“騎龍入海”。
只聽得一陣狂龍咆哮,瓢潑似的暴雨竟然在曹坤身后形成了十來丈高的巨浪,排山倒海般地席卷而來。
這就是本尊和神相的靈力與高深武技的疊加,其產生的效果十分驚人。
然而,當劍氣與巨浪相撞之時,
氣勢洶洶的巨浪瞬間就被強勁的劍氣破開,并產生核彈爆炸般巨大的沖擊波,
摧枯拉朽地向四面八方輻射開來,使附近的建筑紛紛倒塌、摧毀,濺起一片濃濃的塵煙。
來不及躲避的人和躲得不夠遠的人則如風中衰草般折斷,死的死,傷的傷,哀嚎一片。
塵煙很快散去,眾人定睛一看,
只見花朝海老家主銀須飄飄,仗劍而立,立馬知道勝負已分。
而曹府的護院陣法已然裂開,地標一樣的門房早已破碎不堪,只剩斷垣殘壁和東倒西歪的巨大立柱。
門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坑底傳來零亂的“咳咳”聲。
過了一會,一個衣衫襤褸的干瘦老者從坑底爬了出來,神情異常狼狽。
“這一劍就當是對你曹家惡子調戲我家蝶兒的懲罰,你可接受?”
花朝海威嚴地對曹坤說道。
曹坤捂著胸口干咳了幾聲,正要說點什么,
卻聽見一人呵呵笑著,從天而降,來到花朝海面前拱手行禮道:
“花老家主息怒,納蘭這廂有禮了!關于這次事件,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原來是曹家大長老曹風請來的城主納蘭飛鴻到了。
納蘭飛鴻貴為一城之主,錦衣倜儻,風流俊逸,
舉手投足之間可見久居上位的威嚴和氣質,五十多歲年紀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
如此年齡竟已修至神相境五重顛峰,并秉承皇命鎮守玄龍王朝的東境,可見其在玄龍王朝的背景和身份地位。
跟隨納蘭城主而來的,是王振東、田真民、薛正義、楊鎮沙四大城門守將帶領的五百鐵甲軍。
還有一位身穿白色紗裙,頭戴白紗帷帽,腰系水藍軟絲帶,身材修長,肌膚似雪,玉指如蔥,懷中抱著一只白狐的絕色少女。
此女名叫納蘭雪伊,是納蘭城主年齡最小的妹妹,雖然只有十五歲,卻已達凝神境一重大成,并且躋身“平沙四美”之一。
納蘭雪伊一年前才來到平沙城,據說是到此來游歷的。
她的出現,立即在平沙城的少男少女中產生了巨大的震動。
雖然沒人見過她的真面目,但對于這種神秘的天才少女,平沙人乃至玄龍王朝的年輕修煉者都是十分崇敬的。
愛慕之人趨之若鶩,但卻從未有人得到過她的親睞。
她的高冷,也的確讓許多仰慕者望而卻步。
盡管大家都以為納蘭雪伊達到了凝神境一重大成,但她卻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更別說有人見到她出過手,因而其神秘色彩有增無減。
哪里有納蘭雪伊,哪里就有神秘感伴隨。
四大守將帶領五百鐵甲軍甫一到,立即前去救治無辜受傷的平民。
而納蘭雪伊卻站在納蘭城主身邊默不作聲,仿佛一尊令人怦然心動的冰雕。
此時,暴雨竟然奇跡般的變小了,天空偶爾會敲響幾聲雷聲。
花朝海見是納蘭城主,立即還禮道:
“這事竟然驚動了納蘭城主,老夫十分抱歉,還望納蘭城主多多包涵。”
說話間,半空中又是傳來一陣破空聲,
三條人影瞬間降臨在花朝海身邊,卻是曹家四長老曹順請到了甄龍隱院長和他的孫女甄玉閣。
甄龍隱甫一落地,便即抱拳道:
“花老家主有禮了!老夫也認為此事有話好說。”
“哦,怎講?”
花老家主見平沙城二位重量級人物到場,明白了是曹家花大價錢請來的說客,不給面子是不行的。
云少陽與花千叢對視一眼,知道今天的事情要按之前的計劃行事可能有點困難了。
納蘭城主清了清嗓子道:
“花、云、曹是平沙豪門貴胄之首,幾大家族之間的爭斗必定會引起平沙城的混亂”
“給平沙城百姓的安定生活帶來巨大的影響,看著倒塌的房屋和誤傷的百姓,我感到十分心疼。”
“作為一城之主,保一方平安是我的職責。”
“因此我真心地希望各位家主,能夠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商議解決的辦法,而不是徒增無辜傷亡。”
說到這里,納蘭城主又看了一眼云少陽。
“我知道云少主受了重傷,在此也表示真誠慰問。”
“說實話,我是不希望類似的事情發生。”
“但既然已經發生,納蘭不才,愿意提供城主府議事廳,由我和甄院長鑒證。”
“當然還可將陸坊主請來一同作證,斗膽請各位家主到議事廳一坐,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甄龍隱院長捋了捋銀須,點點頭表示贊同。
曹雄見達到了目的,便爽快地道:
“曹家愿意接受納蘭城主的建議。”
云少陽明白到了這個份上,不可能不給納蘭城主及甄龍隱院長的面子,也郎聲說道:
“既然有納蘭城主及甄院長鑒證,我云家愿意坐下來了商談。”
“好吧!老夫也沒意見。”
花老家主拱拱手,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納蘭城主見事情較為順利,知道大家給了面子,立即安排人去請陸坊主,然后帶領大家向城主府而去。
甄玉閣知道納蘭雪伊,可卻從未見過其廬山真面目。
經過納蘭雪伊身邊時,覺得此人的身形似乎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可一時又想不起,只得微笑著向納蘭雪伊點了點頭,以示招呼。
納蘭雪伊雖從未與甄玉閣見過而,可見了甄玉閣卻是一怔:
嗯,這小妮子怎么在這里?見了我也裝著不認識一樣,哼!
“楚兒,不認識姐姐了?”
納蘭雪伊鳳眼輕挑,定定地盯著甄玉閣,一只手輕輕撫摸著懷中的白狐。
即便隔著白紗,也能感覺到那眼神的動人心魄。
甄玉閣奇怪地看著納蘭雪伊,搖搖頭道:
“對不起,我不是你所認識的楚兒,我叫甄玉閣。”
“哦!”
納蘭雪伊明白認錯人了,便不再多言,轉身便走。
只是心底依舊有些犯疑,真是奇怪,天下竟然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
城主府內的商談開始之際,正是云風忐忑不安之時。
其實,前世的云風平時所表現出來的并非是一個特別勇敢和堅強的人。
他和一般的孩子一樣,也會膽小,也會怕痛,也會忍讓,也會躲避。
除非是逼急了,才會突然暴發骨子里的勇敢和堅強。
而面對女孩子,尤其是特別漂亮的女孩子,別說是牽手了,說一句話也會感到臉紅。
“蝶兒來了啊!”
云風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干澀,臉上竟然隱隱有些發燒。
已經是過來人的云風,想到自己又要與一個陌生人重新談一次戀愛,心里感到很不自然。
聞言,花蝶衣笑靨如花,俯下身子趴在床邊,青蔥般的玉指交織在一起,優美地托起雪白的下巴。
一雙天真無邪的美目盈盈地看著云風,艷紅的櫻唇輕啟道:
“我就知道風哥哥不會有事,風哥哥是好人,老天不會把一個好人輕易帶走,一定不會的。”
那秋水般澄澈的眼睛里泛著漣漪,不禁讓云風想到了“秋水與長天共一色”的美妙意境。
面對驚為天人的花蝶衣,云風實在是不敢正眼多瞧,只能把頭低著,紅著臉微笑著點了點頭。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怎么就這么貼切呢?
前世的妻子是青梅竹馬,沒想到這一世的小女友也是青梅竹馬!
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我云風到底何德何能,竟能享如此艷福?
只是,這對得起我前世的妻子么?
云風糾結之際,花家來人了,將一個乾坤袋托云保交給羽痕再轉交花蝶衣。
花蝶衣查看了一下,便對云風說道:
“這是紫心蝴蝶蘭,可以助你療傷。”
花蝶衣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錦木盒,輕輕揭開盒蓋,便見一株紫色心形蝴蝶一樣的靈草流光溢彩,靜靜地躺在盒中。
果然是四品靈草中的極品,尋常時候難得一見,就連見多識廣的宋紫煙也暗暗咋舌。
將紫心蝴蝶蘭交到云風手上后,花紫衣又從手腕上的乾坤鐲里掏出一個橙靈玉瓶放在云風手里:
“這是聚靈丹,等你傷好后,再慢慢用吧!”
云風捧著帶有花蝶衣體溫的紫心蝴蝶蘭和聚靈丹,一縷特有的少女體香沁入心脾。
蝶衣待人真是沒話說,以后一定要好好對待她。
想著,云風面色又是一紅,真誠地感激道:
“謝謝你,蝶兒!”
平時從不臉紅的風哥哥今天怎么了?
正眼都不敢睢我一下,感覺有些怪怪的。
難道真的是經歷過死亡,連性情也會發生改變?
花蝶衣心里嘟噥著,臉上卻帶著燦爛的笑意道:
“風哥哥不用客氣,你是為了蝶兒受的傷,可蝶兒能幫你的也就這點本事。”
“你能好起來,蝶兒就心安了!”
“蝶兒真怕以后再也見不到你了,要是見不到你,蝶兒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說著,花蝶衣突然有點傷心,眼睛一紅,竟是掉下淚來。
“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別哭了,好嗎?”
云風平生最見不得女人哭,花蝶衣的眼淚,讓他有點手足無措,只能趕緊安慰道。
“蝶兒乖,別哭了,你應該慶幸你風哥哥大難不死。”
宋紫煙憋著眼淚,笑盈盈地拍拍花蝶衣的腦袋。
正說著,云休長老陪著陸丹師走了進來。
陸丹師喜形于色,哈哈大笑道:
“這小子真是命大!不到三個時辰就醒來了,續命丹用得不虧。”
“來、來、來,讓老朽看看。”
陸丹師讓宋紫煙將云風扶住,便將手掌壓在云風胸前:
“嗯,不錯!很好!”
“咦,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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