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嘴角抽搐了下,這是啥玩意?
“你給我們表演一下吧。”
“好嘞!”
得到指示,白雕振翅而飛。
它飛至半空,金紅色翎羽突然升騰起熾烈的火焰。
火焰熊熊燃燒,將整片天地照耀得金光閃爍。
隨后,火焰越來越旺盛,最終化為一輪驕陽,懸掛于天際!
“大日金烏?”
沐云不由得瞪大眼睛,發出一聲驚嘆。
“啾——!”
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杰作,白雕再次展翅盤旋于天際之間。
金光萬丈,灑落整個小世界。
這一刻,所有植物都發出燦爛的綠光,草原上更是生機勃勃。
生命的氣息彌漫整個小世界。
“這家伙……”
沐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目露精芒的盯著半空中的白雕。
此刻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
當沐云帶著穹回到基地時,小世界內多了一顆金燦燦的太陽。
太陽每天清晨從世界之東的最高峰升起,緩緩向著世界之西的花海落下。
最后停留在楓火圣樹之上。
夜晚,白雕在飛回東方,循環往復。
自此,小世界內的生態循環逐漸趨于完善。
元寶被沐云留在了小世界。
白霧圣樹底下,給她建造了一座由靈晶石砌成的房屋。
元寶喜歡得很,進去了就不想出來。
可沐云是誰,黑心資本啊。
小世界正好缺一個園丁,種種菜,喂喂豬啥的。
這些工作都丟給了元寶。
當然,元寶也樂此不疲。
順便監督下白雕這家伙有沒有偷懶,要是偷懶就給沐云打小報告。
總之,小世界內現在有元寶和白雕打理,省去了沐云不少心思。
……
剛回到客廳,就見楚悅拽著白子舒,將她生拉硬拽地拖了回來。
準確的說,是直接強行傳送過來的。
見到沐云的瞬間,白子舒就把頭低了下去。
那副模樣,就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羞愧難當。
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趾一言不發。
不對。
嚴格來說,根本就看不見腳趾,被什么東西給擋住了。
看著她的反應,沐云微微皺眉。
“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聞言,白子舒抬起頭,怯懦的看著沐云。
“我…對不起……”
“嗯?”
沐云瞇起雙眸,“知道錯哪兒了嗎?”
白子舒咬著下唇,“我放走了敵人。”
“還有呢?”
“還有?呃,嗯……”
白子舒支支吾吾半晌,愣是找不到自己還犯了哪些錯。
輕哼一聲,沐云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語重深長地教育道。
“如果是陌生人犯了殺人罪,我會選擇送對方進去。如果是朋友,猶豫一番也可能這么做。但要是親人,我會自私地選擇包庇。”
說到這里,沐云頓了頓,“你放了自己的哥哥我可以理解,但他既然做了錯事就需要付出代價。”
“是他需要付出代價,而不是你。”
“龍庭的人不能白死。”
聽到沐云的話,白子舒身軀一顫。
她明白沐云話中的決心,自己的哥哥肯定是活不成了。
此刻的白子舒內心無比掙扎。
“我該怎么辦?”
她緊握著粉拳,淚水奪眶而出。
白子舒很少會哭泣,或者說是能讓她哭的事情很少。
看著沐云那冷冰冰的眼神,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心中莫名其妙感到一陣委屈。
自己只是想救回自己的哥哥,難道這都不行嗎?
她自己也知道后果,已經做好承擔的準備了。
可是,為何還會覺得委屈?
想著想著,白子舒的臉頰上流淌出兩行熱淚。
對于這樣復雜的問題,楚悅一個頭兩個大。
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白子舒。
畢竟這件事情,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陷入兩難的抉擇。
沐云沒再繼續開口,將穹一并交給林雨欣去學習這個世界的常識問題后,他徑直回到自己臥室。
他還有一堆事情要忙,沒時間處理這種事情。
白子舒在楚悅和仙依的陪同下也回到臥室。
兩人擔心白子舒想不開做傻事,便在房間里開導她。
“我說子舒,你別哭嘛,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
楚悅苦口婆心的勸道,“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哥做的不對,干嘛要你去承擔后果。”
“子舒,我覺得小悅說的沒錯。”仙依難得開口。
“你這么做除了把自己搭進去外,沒有任何用處。”
白子舒擦掉眼淚,沉默了一會。
“那,那我現在該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哥就這么死去吧。”
雖然白熊的性格大變,但想到曾經那個溫柔陽光,努力守護著自己的哥哥就這么死了,白子舒心中難受得緊。
楚悅拍了拍她肩膀,“唉……你先別急,事情還沒糟糕到那種程度。”
“真的嗎?”白子舒一喜,立馬問道,“你有辦法嗎小悅?”
三人之中,就楚悅鬼點子最多,雖然大部分都是歪門邪道,但只要能夠解決問題,誰又在乎過程呢。
“你看啊,姐夫之所以不會放過你哥,很大的原因是死了人,姐夫如果不做點什么會寒了手下的心。”
楚悅冷靜地分析著,頗有幾分臥龍鳳雛的味道。
“我剛才去打聽了下,死去的守衛無親無故,對外,完全可以說是為了基地光榮犧牲,給其他人做做樣子。”
“反正無親無故也沒人會鬧事。”
“末世里死兩個人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嘛。”
“而且啊,派幾個新兵去當守衛,那么低微的實力遇上稍微強點的入侵者,那不就是送菜嘛。”
“很明顯,這是趙毅失職,他也有一半責任。”
“這……”白子舒。
“……”仙依。
兩人被楚悅的這番歪門邪說給驚呆了。
再看這位蘿莉身材,有著可愛包子臉的少女,兩人仿佛在楚悅背后看到了一只惡魔虛影。
充滿了邪惡與蠱惑的味道,讓人不寒而栗。
“可是,這樣的話,會不會……”
白子舒心中的道德底線正被楚悅這番話反復踐踏,即將淪陷于惡魔的低語之中,陷入無盡沉淪。
楚悅俏皮的吐了吐舌尖,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微笑。
“上面我說的只是拖著趙毅下水,想救你哥還不行。”
“而且你將罪犯放跑,影響很大。”
“就算姐夫沒說什么,但其他人也會有怨言。”
“所以,你的身份必須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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