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有什么底氣?”
王秋丹緊蹙著眉頭,喃喃著道。
“別想了。”
王冕直接道,“王家在秘境內的諸位宗師,都已經撤回來了。”
“我不管他有什么底氣,我都直接碾壓了他們就是。”
他的眼中全是兇狠。
那語氣,充滿了無盡的自信。
王家的宗師全部回來了,鎮壓一個苗家,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即便楚臨淵的手下有兩位先天境巔峰宗師,王家也不懼。
王秋丹卻是搖了搖頭,“我了解他。”
“若沒有一定的把握,他絕不會因為我們要抓姜淼,他就對我們動手。”
“他既然出手了,那就表明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即便沒有姜淼的事,他也會出手。”
“他不是一個喜歡走偏鋒的人。”
“更何況,這其中還牽扯到苗家。”
“若苗家沒有看到成功的希望,又豈會帶著整個苗家,陪楚臨淵一起冒險?”
她的語氣低沉,眸中閃爍著道道精芒。
“很簡單。”
王冕確實神情傲然,“因為他們不知道王家的真正實力!”
“苗家以為,我王家的實力和他們差不多,現在有了楚臨淵的相助,就能吃定我們了。”
“哼!”
“很快,他們就會大吃一驚!”
那樣子,真是張狂到了極點。
這是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踏,踏,踏!
就在這時,又一個王家弟子匆匆闖了進來。
“什么事?”
王秋丹見此,面色不由一變,連忙問道。
看到這弟子出現,她隱隱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有一群武者,進入了京城。”
那弟子連忙稟道,“據探查,對方乃是幽冥殿的人。”
“幽冥殿的人?”
王冕皺眉,“知道他們的目的嗎?”
“暫時不知。”
那弟子回道,“不過,我們的人,正盯著他們的動向呢。”
“莫名其妙。”
王冕搖了搖頭,“幽冥殿的人進京城做什么?”
他并沒當回事。
幽冥殿所在位置,雖然隸屬于京城,但卻并不在京城之內,更確切的說,應該是郊區。
“對方有多少人?”
王秋丹沉著臉,連忙問道。
“四輛大巴車,初步估計有兩百人左右。”
那弟子趕緊道。
兩百人左右?
聽此,王秋丹的臉色難看非常,緊攥著拳頭,“這應該是幽冥殿全部的弟子了吧?”
“又一個傾巢出動!”
她的銀牙咬得咯吱響。
“你懷疑,他們也是沖著王家來的?”
王冕終于感覺到了不對,臉色也是冰冷非常。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
王秋丹沉聲道,“幽冥殿傾巢進入京城,顯然不是來游玩的。”
“除了王家,我實在想不到他們這么大張旗鼓地進入京城干什么!”
聽此,王冕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當年,幽冥殿的賀樹,也是圍殺楚家的人之一!”
他寒聲道,“查,楚臨淵今天有沒有出城?”
“稟報家族,今天早晨,楚臨淵確實帶人離開了京城。”
一個王家弟子連忙稟道。
“為什么不稟報?”
王冕的臉色巨變,怒聲喝問。
那弟子瑟瑟發抖,“您,您只讓我們關注他在京城的動向,他出城了,我們,我們就沒放在心上了。”
“廢物!”
王冕大罵。
“他們去了什么方向?”
王秋丹卻是連忙問道。
“就,就是幽冥殿的方向……”
那弟子說話都不利索了。
聽此,王冕兩人的臉色難看至極。
“幽冥殿的人,就是沖著我們來的。”
王冕咬牙切齒,“楚臨淵的底氣,就是幽冥殿!”
“兩大勢力聯手,再加上楚臨淵的實力,這確實難纏!”
“最重要的是,幽冥殿有一個沈長雄!”
他的表情凝重非常。
“是啊,幽冥殿有一個沈長雄。”
王秋丹也是神色怔然,呆滯,“楚臨淵去幽冥殿,自然是找賀樹報仇的,可是,沈長雄怎么可能任由他殺了賀樹?”
“有沈長雄在,楚臨淵又是怎么說服幽冥殿,讓他舉整個幽冥殿之力,幫他報仇的?”
這,太詭異了。
當年,王家是先和賀樹合作的。
所以,賀樹知道秘境的存在。
后來,王家又和逍遙侯合作了,為了防止秘境泄露,他們是想殺賀樹滅口的。
但懾于沈長雄的存在,他們不敢輕易動手,只是威脅賀樹,不能泄露了秘境的消息,否則就滅了幽冥殿。
可現在,楚臨淵卻說服了沈長雄,幫他對付他們,這就太不可思議了。
也很不現實。
難道,楚臨淵如此大度,連滅他楚家的仇人都能放過?
這咋那么讓人無法相信呢?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
“臨淵哥哥,你藏得好深啊!”
王秋丹深吸一口氣,喃喃著道。
“先不要考慮這些了,還是想一想,怎么應付吧!”
王冕咬著牙,恨恨地道,那身上氣息不住翻涌,“沈長雄摻和進來了,那就不僅僅是我王家的事了。”
“逍遙侯也必須派人!”
他的語氣極為肯定,那眼中也是寒芒閃動。
沈長雄是一個巨大的不安定因素。
哪怕王家能應付,他也不想冒險。
“逍遙侯會答應嗎?”
王秋丹疑聲道。
“他必須答應!”
王冕獰聲道,“否則,王家滅了,他逍遙侯也別想好過!”
寒意森森。
王秋丹點頭。
……
另一邊,楚臨淵帶著苗家的人,正向王家趕去。
然后,他接到了沈長雄的電話,幽冥殿的人,已經進入京城了。
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京城的車少了很多。
所以,幽冥殿眾人的速度非常快。
楚臨淵讓他們直接趕往王家。
電話給一掛斷,又一條信息發了過來。
“李家的人,已經出動,共有三位先天境巔峰,三位先天境后期,三位先天境中期,三位先天境初期。”
這是鬼面發過來的。
楚臨淵見此,雙目不由一瞇,一道寒芒在眸中隱現。
逍遙侯,果然動了。
只是不知,他們是來幫王家的,還是來送王家上路的?
他在心中哼了一聲。
“不管你們是為了什么而來,既然來了,那就永遠留下吧!”
他的眼中寒意森森。
哪怕李家的人,也是來送王家上路的,算得上是他的幫手,他也不會放過他們。
“收到,一切小心!”
他給對方回了一個消息。
“苓兒!”
然后,他又向苓兒喊了一聲。
“公子!”
苓兒連忙湊了過來。
“李家的人動了,天機樓的人,也可以動了。”
楚臨淵沉聲道,“告訴他們,給我盯死了對方!”
“任何損失,我來補償!”
他不管李家的目的是什么,只要盯緊了他們,隨時掌控對方的動態,那就不是問題
所以,他讓苓兒聯系了天機樓,花費大代價,讓他們派人監視李家的人。
甚至,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將監視小萱的方蒙調了過去,讓他暗中盯著。
哪怕天機樓的人被發現了,還有方蒙這個殺手之王盯著。
這是雙保險。
“明白!”
苓兒立馬應道,跟著就拿出手機,開始聯系起來。
“三位先天境巔峰宗師?”
楚臨淵又撇了撇嘴,臉上全是不屑。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而這一切,盡在楚臨淵的掌控之中。
嗡!
大巴車發出陣陣嗡鳴,在夜色中馳行。
嘎吱。
終于,隨著一陣剎車聲,停在了王家大院外。
“敢來我王家放肆?”
“去死!”
下一刻,一道怒喝聲自王家大院傳來。
嗡,嗡,嗡!
跟著,一道道強大的先天氣息爆發,給人一種壓抑感,威勢驚人無匹。
然后,四道巨大的刀芒自王家沖出,猶如銀河倒掛一般,裹挾著無比洶涌,浩瀚的威力,直向那四輛大巴車狠狠劈了過去。
以那威勢,若大巴車被劈中,只怕當場就會被劈成兩截,而大巴車內的苗家弟子,也必定會損失慘重。
對方這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啊!
“放肆!”
一輛大巴車內,也是一道爆喝聲傳來。
跟著就看到,苗飛鷹猶如柳絮般,直接從大巴車內掠了出來。
唰!
下一刻,他的身上也爆發出無比恐怖的氣息,然后抬手就是一刀,直向那攻擊迎了過去。
與此同時,其他三輛大巴車內,也分別沖出一位先天境巔峰宗師,同時迎向了王家眾人的攻擊。
嘭!
轟隆隆!
轉眼間,雙方的攻擊碰撞在一起,爆發出無比劇烈的轟響。
浩浩先天氣,直向四周激蕩開去,帶起一道道沖擊波動。
然后,雙方的攻擊在空中消散無蹤。
在那強大的沖擊力之下,苗飛鷹的身形不由一晃,直向后退了兩步,這才穩住了身形。
他的眼中兇光閃動,滿臉不爽。
同樣是先天境巔峰宗師,他竟然被對方壓制了。
他畢竟是剛踏入先天境巔峰,甚至都沒來得及穩固一下修為,就匆匆趕了過來,被對方壓制,實在太正常了。
同時,另外三道攻擊,也被擋了下來。
而出手的,卻是何陽和苗家另外兩位先天境巔峰宗師。
相較于苗飛鷹,他們三人卻是沒有被擊退。
“王冕,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苗家的一位先天境巔峰宗師鼓蕩氣息,沖王家大院沉喝道。
他叫苗飛虎。
乃是苗家原本的兩位先天境巔峰之一。
“苗飛虎,原來是你啊?”
王冕哈哈一笑,“這大半夜的,我還以為哪個阿貓阿狗跑到王家來鬧事呢。”
“你這是要干什么?”
他明知故問地道。
說話間,一道道人影閃動,然后就看到,王冕帶著王家眾人,出現在王家門口,和苗飛虎等人對峙起來。
“王冕,到了這個時候,你裝什么裝?”
苗飛鷹極為不爽地哼哼道,“我們來干什么,你不清楚嗎?”
“老子告訴你,今天就是你王家的死期!”
那態度,囂張至極。
說話間,先天境巔峰的氣息激蕩不已。
“苗飛鷹?”
王家有人認出了他,不由吃了一驚,“你竟然還沒死?還踏入了先天境巔峰?”
王家其他人也是大驚。
原本,苗家只有苗飛虎兩位先天境巔峰宗師,現在又多了一位苗飛鷹,這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好消息。
“王高超都沒死,憑什么老子就要死?”
苗飛鷹哼了一聲,“你藏得還真是夠深的啊!”
他的牙齒咬得咯吱響。
這王高超是和他一個時期的人,甚至,對方的年齡比他還大好幾歲。
他原本以為,對方早已老死了。
沒想到,對方也踏入了先天境巔峰。
“五位先天境巔峰宗師?”
說著,他又望向王家其他人,呲了呲牙,“嘖嘖,你王家是屬王八的嗎?一個個都這么會藏?”
王冕也是先天境巔峰宗師。
而剛才,向苗家出手的人,正是王高超和另外三位先天境巔峰。
“你苗家,也不遑多讓啊!”
王高超反唇相譏,“這藏得,不是也很深嗎?”
最后,他的目光望向何陽,“你又是何人?面生得很啊!”
“你不是苗家的人,又何必趟這趟渾水?”
他的眼中精芒閃動。
“無名之輩而已,不必計較。”
何陽淡淡一笑,根本不回應。
無名之輩?
王家眾人聽了,面皮不由抽了抽。
一個先天境巔峰宗師,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輩?
踏,踏,踏!
說話間,大巴車的車門打開,苗家弟子紛紛沖了出來。
他們也不廢話,身形閃動,轉眼間組成了一個個戰陣。
眾人的氣息連在一起,那威勢驚人無比,直向王家大院逼壓而去。
王家眾人見此,臉色都是難看非常。
這也太囂張,太放肆了。
“你苗家,真的要和我王家死戰嗎?”
王冕咬著牙,恨恨地道,“你們可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
“你是在說我嗎?”
楚臨淵帶著眾女,從車內走了下來,向王冕笑著招呼道,“王冕,我們又見面了!”
“我說過,我們再相見時,必定要分個生死!”
他的面色平靜。
哪怕王冕背叛了他的父親,還聯合他人,滅了楚家,他的心中恨對方入骨。
可現在,他面對王冕,語氣卻非常平靜。
“我現在很后悔,上一次在姜家,沒有殺了你!”
王冕緊緊盯著楚臨淵,寒聲道。
他和楚臨淵第一次相見時,楚臨淵抓了王秋丹。
但以他的實力,他有信心救下王秋丹,殺了楚臨淵。
可他當時根本沒將楚臨淵當回事,就沒有出手。
現在,他極為后悔。
若他當時殺了楚臨淵,也不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
“你應該動手的。”
楚臨淵也緊盯著他,“那樣的話,我就知道是你背叛了我父親,我當時若殺了你,或許就不會針對整個王家!”
他的語氣極為認真。
這讓王冕的眼皮子不由一跳。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楚臨淵當時就有殺他的實力?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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