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告訴林慕七,他要出發了,是不是太殘忍了?
蕭王閉上眼,一時間不知要如何開口。
然,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離蕭王出發的時間越來越近,饒是蕭王再不舍,也不得不松開她,“時辰不早了,本王……該出發了。”
第一次,蕭王發現,告別的話,是這么難以說出口。
林慕七愣了一下,從蕭王懷里起來,“就要出發了嗎?”這么快的嗎?她怎么感覺,才過了沒多久?
“嗯。”行程是定好了的,他與圣影城的人一同出發,說是彼此照應,實則也是互相監視,臨時改變恐生事端。
“那……我送你?”不舍是必然的,只是林慕七很清楚,蕭王必須走,她粘糊糊的說太多,只是徒增傷懷罷了。
不過是短暫的分別,與其弄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讓蕭王連出門都不安心,不如高高興興的……
“好。”蕭王沒有拒絕,也舍不得拒絕。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
然,這世間,也有他控制不了事。
比如,感情。
……
兩人又親又抱,林慕七的衣服皺成了一團,妝容也花了。
林慕七以最快的速度,換了一件衣服,補上胭脂水粉,務必要讓自己看上去艷光四射,明艷動人。
她希望蕭王離去前,記住得是她美麗動人的樣子,而不是病懨懨的丑樣。
“很好看。”蕭王也不吝贊美。
妝扮好的林慕七,不見一絲憔悴,雙眼璨亮,渾身散發著幸福的氣息,像是會發光一樣。
“你也好看。”林慕七的衣服皺了,蕭王的衣服也沒好到哪里去。
只是林慕七這里,并沒有蕭王的衣服,林慕七只能上前,替蕭王整理衣服。
奈何,只有一只手能動的她,手上的功夫實在不行,不僅沒幫蕭王把衣服整理好,反倒越弄越亂。
蕭王沒有阻止,笑著縱容,倒是林慕七自己不好意思了,“還是你自己來吧,我現在比較廢。”
該摸的,不該摸的,好像她都摸到了。
總感覺,她不是在給蕭王整理衣服,而是在占蕭王便宜。
希望蕭王沒有發現,不然她在蕭王心中,那什么不滿的形象,就更洗不白了。
“是本王的錯,沒保護好你。”蕭王沒有管自己凌亂的衣服,而是握住了林慕七的手,一向清冷的眸子,閃過一抹心疼。
但凡他多留心一點,姓云的那狗東西,也不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把林慕七綁走。
就算事后殺了那老東西,也改變不了,林慕七受到了傷害的事實。
“不關你的事,圣影城的人,是沖著我天醫血脈來的。他們盯上了我,隱在暗處,伺機而動,沒有這一次,也有下一次。”只有千日作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他們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此次雖說有驚,但好歹無險。
“放心,此事過后,你的血脈便是天下人皆知,也無人敢動你。”蕭王上前,輕輕地擁住林慕七,“本王會讓天下人看到,動你的后果。”
這也是他毫不猶豫,當眾斬殺云長老的原因。
他要殺雞給猴看,讓其他人掂量一下,能不能付得起,惹怒他蕭行簡的代價。
“你的安全第一,旁的,我們可以從長計議。”林慕七的手,虛虛地搭在蕭行簡的腰間,頭抵在他的胸口。
這還未分開,她就開始想他了。
真是,舍不得呀。
“好。”蕭王毫不猶豫地應下。
林慕七在蕭王的胸前蹭了蹭,強忍著不舍,松開了蕭王,并推了他一把,“時辰不早了,你快走吧……你沒空想我沒有關系,有空的時候,記得給我寫信就行了。”
蕭王不是說,沒見到她的時候,并不會想她嘛。
那寫信的時候,總會想起她了吧?
“你不是說,要送本王的嗎?”林慕七那點力道,在蕭王身上跟撓癢一樣,蕭王紋絲不動。
“突然不想送了。”萬一在人前,她看到蕭王走了,沒忍住哭了出來,那不是很丟臉。
蕭王:“……”這就是女人嗎?
說變就變,一點預兆也沒有。
……
林慕七沒有出去送蕭王,只在房間目送蕭王離去。
林慕七一直是笑著的,蕭王走到院門口,回頭,看到的也是笑盈盈的林慕七。
那一刻,蕭王的心踏實了。
林慕七比他想象的還要堅韌,他不用擔心,他走后,林慕七會魂不守舍,思念成疾。
沒有再猶豫,蕭王扭頭,大步離去。
林慕七一直站在門口,目送蕭王離去,直到看不到蕭王的身影,她才提起裙子往外跑,一口氣跑到后院最高的觀景臺,正好看到蕭王瀟灑上馬的身影。
林慕七吃力地抬手,朝蕭王揮了揮手:“我等你回來。還有,你不想我沒有關系,我會想你的。”
蕭王似有所感,揮鞭的手頓了一下。
他扭頭,看向觀景臺的方向……
隔著大半座落院,蕭王隱約看到一個人影。
距離太遠,除了模糊的人影什么也看不清。
然,蕭王還是第一時間就確定了,那人是林慕七。
看到林慕七揮手,蕭王也揮了揮鞭。
隔著半座落院,沒有任何言語,只一個手勢,可不管是蕭王與林慕七,都覺得夠了。
“駕!”蕭王沒有再兒女情長,策馬離去。
四個親衛緊隨其后。
此行,他們只能贏,不能輸!
……
蕭王離開的當晚,林慕七就病倒了。
起因是她手腕處的傷。
傷口發炎流膿水,引起了高熱。
琉璃與琥珀不敢耽擱,大半夜的,把華神醫挖了出來。
華神醫趕過來時,臉上還帶著未睡飽的不滿,一路罵罵咧咧,就是到了房內還在罵。
然,一摸到林慕七的脈,華神醫就不敢大聲說話了,強自鎮定地道:“沒事,沒事,就是發燒而已,問題不大,我要相信我自己,林慕七肯定不會燒死的。”林慕七要燒死了,他鐵定玩完。
深知華神醫德性的琉璃與琥珀,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虛,“你確定,王妃真的沒事,只是發燒而已,不會有其他問題?王爺要我們,每天上報王妃的情況,王妃要是病重,我們卻隱瞞不報,你想過后果嗎?”
“那要不……跟王爺說一聲?”華神醫慫慫地道。
“怎么說?是嚴重還是不嚴重?”琉璃與琥珀,不容華神醫退縮。
“這個……”華神醫可憐兮兮地看著琉璃與琥珀,一臉委屈,不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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