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聽段鴻軒說,他沒抓住事情的重點,搞不好他們家以后不得安寧,頓時嚇了一跳。
“鴻軒,你給三大爺好好說說,三大爺年紀大了,不如你們年輕人腦子好用。
閻解成這給我鬧的,我這會頭昏腦脹的!”
段鴻軒點頭道:“好吧,我給您好好說說。
解成哥現在之所以這樣,只不過就是因為,原本應該是自己的媳婦,可這回成了別人的了。
關鍵是還和自己住一個院!
這要是沒在一個大院住著,眼不見心不煩,反倒沒這些事兒!”
“對對對,鴻軒你說得太對了!就是這么個理!”閆埠貴連連點點。
段鴻軒繼續道:“可問題是,現在無論解成哥怎么鬧都于事無補。
可是等過幾天柱子哥擺了酒席,于莉進了門,然后開始天天熬中藥喝,您說,您要是再勸勸,解成哥心里是不是能平衡點?”
閆埠貴仔細一琢磨,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其實這就是人的一個心理!
我可以保證的是,三個月的時間,于莉在院里熬三個月的中藥,她的身體就徹底好了。
接下來就看她什么時候能懷上孩子了!
真等到于莉懷了孩子,解成哥要是還沒有媳婦,三大爺,您想想,你們家會不會比現在還鬧騰,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雞飛狗跳!
所以啊,您現在就得趕緊找媒婆去,甭管現在解成哥樂意不樂意。
只要于莉開始熬中藥,您再敲敲邊鼓,解成哥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抵觸了。
不管怎么樣,先趕緊給他相親,趕在于莉身體徹底康復之前,把這媳婦給他定下,能結了婚當然更好!
到那個時候,他有了自己的媳婦兒,就算于莉真的好了,懷了孩子,解成哥也不會再怎么鬧騰了!
您現在聽明白了嗎?”
閆埠貴可是出了名字會算計,腦子自然好使,只是一時半會兒沒轉過這個彎來。
現在聽了段鴻軒一番話,這才恍然大悟,“哎呦!你瞧我這腦子,你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
鴻軒啊,三大爺這回是徹底明白你的意思了!
嗨!這我早應該想到啊!
這回可是真的謝謝你了,今兒要不是你,三大爺還犯糊涂著呢,那以后家里可就真的不得安寧了!
謝謝你啊,鴻軒,沒說的,明天我就去找媒婆!
這回無論如何我都得在過年前,給我們家老大把媳婦兒娶進門!”
看著閆埠貴終于明白了,段鴻軒又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三大爺,我有句話想跟您說,可能你有點不樂意聽!”
閆埠貴一愣,很快回道:“沒事鴻軒,有什么話你盡管說,三大爺不是那種分不出好賴的人!”
段鴻軒點頭道:“好!
三大爺,我給您個建議。
您把解成哥的婚事安排完了,怎么說呢!
這么跟您說吧!
您把解成哥養大成人,工作也給他安排了,盡管只是個臨時工,畢竟也是一份掙錢的工作。
馬上又給他安排娶媳婦,不管怎么說,您這做父親的把該做的事都做了,您也不欠他什么了,真要說起來,應該是解成哥欠你們兩口子的養育之恩才對!”
閆埠貴聽到這兒,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感激的看著段鴻軒,等他繼續往下說。
“我上次在您家門口說的那番話,具體效果怎么樣,您整天和你們家孩子見面,您應該有感覺的!
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感覺,可說實話,要是把我換成您,我也不要閻解成交什么工資了,你自己掙錢,你自己拿去花,從此以后我不欠你的,你自己和媳婦單過吧!
以后要是有心,能來看看父母,能來關心關心弟弟妹妹,給家里帶點禮物什么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哪怕你自己單過,從此也不管家里這么大攤子事兒,我也沒意見,你別再影響家里剩下的弟弟妹妹們就好!
我們老兩口以后也不指望你閆解成什么,我轉變做事的態度,把下面這幾個孩子教育好,以后養老就靠他們了!
三大爺,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閆埠貴呆呆的聽著,神情木然的看著段鴻軒。
等段鴻軒說完了,這才表情復雜的看了看段鴻軒,然后嘆了口氣,“唉!都說你小秀才聰明,沒想到你眼睛還這么毒!
鴻軒,三大爺明白你的意思,可我吃了這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等著老大能掙錢了,就指望著他能幫我負擔一點,你現在這么一說,這……!”
段鴻軒看著閆埠貴,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三大爺,您知道什么叫因小失大嗎?
以前養四個孩子,您都過來了,現在少養一個,至少比以前要輕松吧!
您能這么說,說明你也看出點什么了!
您真的指望閆解成將來能好好孝敬你們老兩口?
有他這老大影響著,您就不擔心家里另外幾個孩子也跟著有樣學樣?
孟母三遷的故事您應該知道吧?孟母為什么三遷啊!
您就真的為了閆解成每個月交的那點錢,想用下半輩子來賭一把嗎?
您缺這一個孩子嗎?
您這賭注未免下的有點太大了!
總之我是不看好!”
一邊說著,段鴻軒一邊嘆息的搖著頭!
“好了,三大爺,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言盡于此,至于要怎么做,全在您,畢竟這是您的家事,外人也不好插手。
我今天給您說這些都已經有點過線了。
您趕緊去辦正事吧,我回去了!”
說完,段鴻軒對閆埠貴點點頭,轉身走了。
閆埠貴還在皺眉思索著段鴻軒的話,腦子一團亂麻,就連段鴻軒告辭,他都只是木然的點點頭。
段鴻軒回到小院,正看見秦淮茹和小當在吃面條。
呂師傅正坐在一旁,看見段鴻軒回來,趕緊起身點頭示意。
“鴻軒,老太太安頓好了?”一大媽見段鴻軒回來,開口問道。
“碰到一大爺,就把老太太交給他了,一大爺主動說今兒他伺候老太太。”
“要不是咱們院里的一大爺呢!”韓大媽贊嘆道。
“鴻軒,呂師傅活干完了,正等你呢!”傻柱招呼著段鴻軒。
“柱子哥。”段鴻軒對傻柱點點頭,客氣的對呂師傅說道:“呂師傅,這兩天辛苦您了,工錢是多少,您說說,我馬上給您拿!”
呂師傅也客氣道:“不辛苦,我就是吃的這碗飯,而且這兩天主家您的伙食真是沒得說!
我想和您商量點事兒,您看……”
看到呂師傅猶豫的樣子,段鴻軒安慰道:“呂師傅,有什么事兒您盡管說!”
“好吧!是這樣的,您的棉花還剩了有十七斤多,您能不能賣給我點棉花,我想給家里孩子們的棉襖了添點棉花!”
呂師傅說完有點不好意思,緊張的看著段鴻軒,等著他的答復。
段鴻軒還以為是什么事兒呢,一聽就這事兒,馬上開口道:“嗨!我當什么事兒呢!
沒問題,您想要多少!”
“啊!”段鴻軒這么痛快,反倒讓呂師傅愣了一下,然后大喜道:“謝謝主家,謝謝您,我也不多要,就想要個五斤就夠了。
你看什么價合適?
我也不蒙您,您這棉花可是好棉花,我按市價高一成買怎么樣?”
段鴻軒擺擺手,“五斤不算多,這樣吧呂師傅。
剛才的老太太還對我說呢,說您干活細致,手里活也好!
您剛說棉花還剩了十七斤多點,干脆我也不收您錢了,我把十斤整的留下,七斤多的零頭就送您了,您也別說什么錢不錢的。
就憑您這兩天干活用心細致!”
“啊!這怎么行,不行不行,這絕對使不得!”呂師傅一聽段鴻軒說要免費送他棉花,一個勁兒的搖頭。
旁邊幾位大媽大嫂聽了也一愣,隨后又很快笑著搖搖頭,繼續干活。
她們對段鴻軒的大方勁已經有點免疫了。
段鴻軒和呂師傅兩人一個要免費給,一個死活要給錢,兩人就掰扯開了。
傻柱一看,不耐煩的上前開口道:“嘿!我說呂大爺,都知道您手藝好,干活用心,平時找您彈個棉花,您條件還蠻多,難伺候。
這會兒有現成的便宜,您怎么還矯情上了!”
呂師傅一聽,沖傻柱瞪眼道:“這怎么能是矯情?
我干活前先把條件講好,能成就干,不能成就算了,免了活干完了又得掰扯半天!
我是憑手藝吃飯,甭管接誰家的活我都得用用心心的給人家干好。
該收的錢我收,可我這些年從來沒占過誰的便宜!”
“得,我還不知道你嗎!
你手藝好,咱倆也是老相識了。
我知道我這兄弟為人大方,所以我才特意找了你,算是便宜你了!
棉花讓你收著你就收著,別在這兒婆婆媽媽的,我這兄弟真不缺幾斤棉花!”
說著,伸手拉著呂師傅就往前院走,呂師傅還不斷地掙扎著。
段鴻軒好笑的跟在兩人身后,能看出來,傻柱還真和這呂師傅關系不錯。
最后,呂師傅拗不過傻柱和段鴻軒,只好感激的接下了棉花,可又死活不收工錢了。
氣得傻柱差點動手,這才在段鴻軒的強硬勸說下,感激涕零著拿著棉花和工錢走了。
臨走還特意叮囑,以后有事隨叫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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