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城以北的官道上,戰旗半卷,一路大軍正沿著寬敞的官道急行軍。
他們這一路大軍正是復州軍悄悄迂回到了北安城北部一片森林里隱蔽的復州軍林光所部。
復州軍假意分兵離開北安城,以降低北安城守軍的警惕性,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林光所部準備趁著北安城守軍放松警惕的時候,突然殺一個回馬槍,突襲北安城。
可誰知道北安城守軍現在不僅僅放松警惕,還出城攻打城外的留守復州軍大營。
在得到這個消息后,參將林光大喜過望。
現在北安城守軍的注意力都被自己二叔的兵馬吸引住了。
那自己只要速度夠快,就能從背后插北安城守軍一刀,打下北安城,夾擊左騎軍!
“駕!”
“駕!”
復州軍參將林光在數十名親衛騎兵的簇擁下,踏過了光禿禿地農田,掀起了大片的泥土。
“唏律律!”
林光他們在路旁的一個小村莊停下了腳步。
只見在小村莊里,不少復州軍軍士已經停下了腳步。
很多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休息。
還有一些人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幾只野雞,正在一邊拔毛清理。
看到這一幕后,林光這位參將頓時面色變得陰沉下來。
林光捏著馬鞭,厲聲呵問:“誰他娘的讓你們在這里停下來的!”
這個時候,一名都尉瞧見林光等人過來了,忙起身小跑了過來。
“見過參將大人!”
這都尉解釋說:“參將大人,弟兄們都急行軍一個時辰了,實在是太累了。”
“我們就在村子里喝口水,歇個腳。”
“混賬!”
參將林光抬起馬鞭,刷地抽了出去。
“啊!”
說話的都尉躲閃不及,臉上頓時挨了重重地一鞭子,皮肉頓時變得緋紅一片。
“他娘的,就你們累是吧!”
參將林光罵道:“其他人怎么沒有喊苦喊累!”
“老子看你就是想偷懶!”
林光望著這都尉,當即冷聲道:“沒有老子的軍令,擅自率部停歇,拉下去,砍了!”
“是!”
幾名林光的親衛翻身下馬,當即沖上去就將那都尉給架住了。
那都尉見參將林光要殺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參將大人,參將大人,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都尉神情惶恐地大聲求饒:“參將大人,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殺!”
參將林光對于都尉的求饒充耳不聞。
幾名親衛摁住了那復州軍都尉,手起刀落,方才還統率數百人的都尉,當即腦袋落地。
看到自家都尉被一刀砍了,那些在村子歇息的復州軍軍士們都是畏懼地站了起來,神情惶恐。
“誰是副尉!”
林光冷厲地眼眸掃了一眼那些大氣都不敢出的復州軍軍士們,大聲詢問。
“我,我是。”
一名正在指揮給野雞拔毛的復州軍軍官哆哆嗦嗦地回答。
“即刻起,你就是都尉了!”
林光對這副尉命令道:“立即集結你的兵馬,跟上隊伍,誰要是掉隊,殺了!”
“是!”
這副尉忙轉頭對那幾個正在給野雞拔毛的軍士吼道:“東西扔了,立即集結,出發!”
在這新上任的都尉的命令下,在村內停下休息的數百名復州軍軍士匆匆地集結,匯入了行軍的隊伍。
參將林光看著他們走了后,又喚來了傳令兵。
“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無故停下來歇息,哪怕是跑死了,也要給我死在北安城!”
“誰敢違抗軍令,定殺不饒!”
林光大聲道:“打下了北安城后,老子分文不取,里邊的財貨女人,誰搶到就是誰的!”
“是!”
傳令兵策馬離去,大聲將命令傳達了下去。
復州軍的軍士們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當聽到這個命令的時候,仿佛渾身又灌注了力量一般,腳步變得輕快了許多。
當參將林光率領大軍在急行軍的時候,在前方已經有復州軍的哨騎在清掃了。
復州軍的哨騎三五人一隊,負責遮護戰場,防止左騎軍的斥候和哨騎窺伺到他們的行動。
好在陳州淪為戰場后,大多數的百姓都撤離和逃離到了鄉下去躲避了。
這官道周圍的村落的人也都跑光了,復州軍哨騎沿途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即使如此,他們對沿途的搜索還是很仔細的,不放過任何一個活口,以避免消息走漏。
當他們又抵達了一個村子的時,他們勒住了馬匹。
領頭的一名什長吩咐:“你們幾個到村子去搜索一番!”
“凡是活口,一律殺了!”
“是!”
五名復州軍哨騎拔出了長刀、摘下了肩頭掛著的手弩,一前一后地策馬進了小村子。
另外的幾名復州軍哨騎則是停留在村外,負責警戒。
小村莊內一片死氣沉沉,與他們沿途遇到的那些小村子一樣,百姓早就逃走了。
“伍長,村內沒有人了!”
五名復州軍哨騎搜索了一番后,沒有發現活人。
“好,先給水囊補充一些水。”
伍長朝著周圍環顧了一圈后,這才翻身下馬,拿著空癟的水囊走向了水井。
另外幾名復州軍哨騎也都下馬了,準備補充飲水。
正在這個時候,在距離水井不遠處的幾個民房房頂上,冒出了手持弓弩的左騎軍斥候。
“咻咻咻!”
只見左騎軍斥候張弓搭箭,對毫無防備的復州軍哨騎展開了襲殺。
“噗!”
那復州軍哨騎伍長剛走到水井邊,幾支箭矢就從不同的方向射向了他。
三支箭矢被皮甲擋住了,另外一支扎進了他的面部,另一支扎進了大腿。
“啊!”
復州軍哨騎伍長慘叫著倒地。
與此同時,還有兩名復州軍哨騎也中箭倒地,哀嚎起來。
“有埋伏!”
其他兩人見狀,嚇得亡魂皆冒,忙試圖找地方躲避箭矢。
可他們還沒找到躲避的地方,就一一被箭矢射殺。
除了三人當場被射殺外,有兩名復州軍哨騎只是被射傷,滾翻在地上哀嚎。
周圍農家院子內沖出了十多名手持長刀的左騎軍斥候。
“噗哧!”
“噗哧!”
他們干凈利落地沖上前,將受傷的復州軍哨騎給殺死了。
“尸體收拾了!”
一名左騎軍斥候擺擺手,五具尸體就被拖到了一個農家院子里,藏匿了起來。
當他們走到村子外邊的時候,滯留在村外的幾名復州軍哨騎也變成了尸體。
他們被扔在了草叢里,有人左騎軍斥候正在用一些荒草遮蓋。
在處理完畢復州軍的哨騎后,有人將戰馬牽走,另外的左騎軍斥候又重新地隱藏了起來。
微風拂過,空氣中除了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外,似乎一切都沒發生過。
約莫一個時辰后,復州參將林光率領的兵馬抵達了這里。
經過了長時間的急行軍,這一支復州軍縱使是精銳,此刻也累得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
“停止前進,原地先歇息一下!”
參將林光雖然很想現在就飛到北安城去。
可麾下的軍士體力消耗太大了,他們以往從沒有這么高強度的奔襲過。
現在縱使強行抵達北安城,也會因為體力耗盡而無法形成戰斗力。
為此,他迫不得已,準備讓軍士們先歇息一刻鐘,而后繼續出發。
隨著參將林光的一聲令下,已經累得雙腿發軟的復州軍軍士不顧形象地癱坐在路邊,頓時七倒八歪。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不遠處響起了嘹亮的號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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